……生了。

[版杀立波]
……真抱歉啊我再也没脸喊立露不足和立白不足了，让我戴着立波厨的帽子过完一生吧（醒醒
……说是版杀立波但是很不版杀立波……总之，挺雷的？反正来到这里的人都，都习惯了吧？

前略（……你跟花花学了个甚）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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关掉电脑的同时，菲利克斯习惯性地打开手机发出了一条信息。
回复也依然收到得很快。
“晚安，波。”

这是个有点奇异的习惯。事实上并没有这么做的必要——明明在线上已经道过了晚安。游戏里的一天似乎总是比较短暂——游戏里的菲利克斯现在应该已经在托里斯的身边躺下，笑着等待对方的晚安吻，然后把他的被子全部抢走裹在身上，看着托里斯无奈地皱眉的样子，再嘻嘻笑着掀开被子把托里斯一起卷进来，握住他微微发凉的手。两个人相互拥抱着睡去，醒来首先看见彼此，每一天循环往复。

***

维尔纽斯距离华沙不到五百公里。和托里斯见面的次数本来就说不定比见自家上司还多，不过当游戏测试结束之后菲利克斯还是干了件疯狂的事情：他没有跟任何人打招呼半夜三更就直接冲到了立陶宛，砸着门把睡眼惺忪的托里斯从床上揪起来，四仰八叉地占领了对方的地盘，留下托里斯一个人站在卧室的门口发呆。
那一次菲利克斯在立陶宛住满了一个星期。托里斯推掉了所有可以推掉的工作，并充满耐心地给一批又一批的波兰访客倒茶，告诉他们菲利克斯还没有打算离开，既然国内没有发生什么重要的事情，请让他暂时还留在这里。菲利克斯从不出面，与其和那些人呆在一起，一个人躲在屋里明显要更加自在。他笑嘻嘻地等着托里斯解决完所有的问题，等到访客们离开之后他们就手拉着手到维尔纽斯的老城里晒太阳，菲利克斯无论如何也坚持用波兰语称呼这里为维尔诺——他们曾经为这个话题和那些不愉快的记忆争吵过无数次，但这一次并没有。下雨的日子他们窝在托里斯的家里，菲利克斯趴在地毯上打滚，托里斯也不理会，跨过地上的人形障碍走出走进，心血来潮的时候把他从地上拽起来狠狠吻上去。

[你，喜欢我吗？]
菲利克斯喘着气躺回地板上，摊成大字看着游戏里的爱人。
[托里斯爱着菲利呢。那么你——你，也爱着我吗？]

——是了。
他们在好几个百年前便誓约忠诚，而一个富庶强大的王国也好，一个虚无缥缈的愿望也罢——那对于任何人都不值一提。在合适的时间相互背叛是合理的，就连随同伤害而来的憎恶都不会长久。但是托里斯能看到他的一切——那是托里斯的特权。他们陪伴彼此的时光比记忆更加长久，其中混杂着太多的不堪，所以他能明白——波兰人厌恶的仅仅是不由自己掌控的命运，菲利克斯在任何时候都和过去一样，并非无所畏惧、而仅仅是自我膨胀，将身边的一切统统划归为无足轻重的一类。
没有任何高尚的理由，更没有特例。
托里斯坐下来。他像游戏里那样习惯性地揉了揉菲利克斯的头发，菲利克斯扭过身子来冲着他笑。看着那样的笑容托里斯就能明白——对方需要的不是一个回答，甚至不是一个回应，无论自己做出怎样的反应，都不可能真正击中那个人。
但是他知道自己和对方想要的是什么。
在耐心消耗到极限之前。

[……我不想再失去你。任何形式都不行。]
说完最后一个字，托里斯立刻逃避似地移开目光。窗户已经渐渐变得干燥，但云还没有散开。
屋子里安静极了。
[……立陶？]
菲利克斯还是那样笑着，在地板上拱了两下，趴到托里斯的腿上。
[什么？]
他不得不收回视线看着他。
[我真喜欢你刚才说“我爱你”的方式。]

……糟糕。
托里斯朦朦胧胧地想着，试图推开菲利克斯站起来。
[……咳，我做了你喜欢的点心哦。]

***

他们还是保持着那个习惯。托里斯每天都比菲利克斯晚睡一个小时，下线的同时接到菲利克斯发来的消息。
一旦进入了那样的世界，就不可能轻易抽身离开。



-FIN-